外送

　　“嗨，今天你還去‘攔部’嗎？”對我來說，今年兩會沒有去“攔部”的遺婚禮主持推薦憾，變成了可以輕鬆提問的喜悅。
　　我們關註的化療副作用焦點回歸到吃住行這些普通卻又時刻影響普通人生活的問題，攝影機的鏡頭不再對準“攔部哥”“攔部姐”，相信這才是兩會開放平等的姿態。
　　去年兩會期間，成都商報ssd固態硬碟價格記者趙倩一天之內，在人民大會堂攔下了多位部長進行採訪（如圖），如此“業績”，讓她在同行中贏得“攔部姐”名號，剎那間成為關註焦點。
　　又到人民大會堂，又見北門部長製冰機價格通道，又見熟悉的擺滿話筒的“部長髮布台”。一切都很熟悉，可是我今年卻沒來得及在部長通道“攔部”。
　　昨日，是十二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的開幕大會。往年的3月5日，人民大會堂一定是眾多媒體拼搶得你死我活的“戰場”。聽報告，攔部長，抓明星，逮名人……記者們忙得竹北買屋甚至連廁所都沒工夫上。哦，不，如果上廁所也可能是尾隨某位部長努力爭取採訪機會。
　　清晨的陽光很好，還沒到人民大會堂，我就接到同行電話：你到部長通道了嗎，你還是要去“攔部”吧？的確，在昨日走進人民大會堂之前，“攔部”是我跑會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雖然，去年我曾說過，希望“攔部姐”不再成為新聞熱詞。我們，本來應該是新聞背後的角色。但，我此前並不認為，如果不“攔部”，部長們會帶著市民關心問題的答案主動走上發佈台。
　　但今年，一切好像有些不同。
　　距離上午9點大會開幕還有40分鐘。發佈台擺滿話筒和錄音筆，一條紅線從大門入口處一直拉到內場通道。這條紅線，就是記者和部長們的距離。部長通道前早已擠滿了期待在此“攔部”並提問的記者。這中間，也包括我。潮水一般的人群涌動著，不斷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嗨，今天你還去‘攔部’嗎？”
　　不過，負責維持部長通道採訪秩序的全國人大工作人員打破了沿襲幾年的慣例，不再派記者代表，越過紅線充當“部長引導官”。我自然無法再去“攔部”，央視主持人魯健儘管焦慮也無法擁有“攔部”的特權。
　　其實，我還發現一個細微變化。人民大會堂一樓北側的廁所也悄悄拉起了紅線。幾年前，時任衛生部部長的陳竺曾經因為上廁所被聞訊而來的記者里三層外三層堵了個嚴實，整整困在廁所門口二十分鐘。顯然，今年要想在廁所門口圍堵部長們，也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是，“攔部”的責任並沒有消失。它從記者身上轉嫁到了人大工作人員身上。負責維持採訪秩序的全國人大工作人員魏興告訴我，他們有4~5個工作人員，在紅線內幫助大家邀請部長接受採訪。這些工作人員分散在不同方位，分別負責“盯梢”和“逮人”。今年兩會，不用記者“攔部”，也可以讓部長主動開口發言，這對兩會會務組織工作來說，無疑是一種進步。
　　果然，工信部部長苗圩在被工作人員禮貌地攔下後，幾乎沒有猶豫半秒就主動走上了發佈台，回應大家關於4G網絡的疑問。他誠懇有禮，甚至連記者看見其他部長走過高呼其名也依然淡定發言。
　　交通運輸部部長楊傳堂，一點也不被動，聽到大家呼喚他的名字，走上發佈台整整說了十多分鐘。他回應了我關於“打車軟件”如何規範的疑問，還主動披露了大交通部組建的進程信息。他在走過發佈台時看見了我，笑著伸出手來和我握手，打趣說：又看見你了。
　　環保部部長周生賢，去年是我“攔部”生涯中最難攔的部長之一。我先後攔過他三次，只成功過一次。可是，昨天，他也沒用工作人員太久的溝通時間，就信步走上發佈台。面對我提出的“您家裡用空氣凈化器嗎”這個問題，周生賢耐心地把去年的霧霾數據和今年做了一次詳細對比，告訴大家變化在哪裡。
　　沒有去“攔部”的遺憾，對於我來說變成了可以輕鬆提問的喜悅。要知道，去年我因為身擔“攔部”的重任，錯過了很多去問部長們一些我以及更多普通人關心話題的機會。而對於一個記者來說，提問獲得答案，才是這份工作最重要的職責。
　　幾天前，在人民大會堂偶遇的魏興問我，因為“攔部”成為新聞人物之後，你的生活發生過變化嗎？是的，負責報道新聞的我其實並不太適應被過度關註。
　　不需要我生拉硬拽或者賣萌，部長們也可以欣然面對各種提問的考驗。記者和部長們的溝通變得更容易而輕鬆。我們關註的焦點回歸到吃住行這些普通卻又時刻影響著普通人生活的問題，攝影機的鏡頭不再對準“攔部哥”“攔部姐”，相信這才是兩會開放平等的姿態。
　　好吧，“攔部姐”失業了，但“新聞姐”還在戰鬥。成都傳媒集團全國兩會報道組 成都商報記者 趙倩　　（原標題：“攔部姐”失業了 但，這是一種進步）